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區域產業的環境改善空間很大
 上一回我們談到:「從什麼觀點,台灣需要澎湖?」清代高宗乾隆三十一年(1766)出任澎湖通判,胡健先生以下的詩說得很清楚:
 『豈特雄封一馬頭,重洋天塹此咽喉。
  西援泉廈連犄角,東護臺陽控上游。
  遣戍干城歌肅兔,編氓環堵類居鳩。
  自維海甸分符重,夙夜難忘馭遠猷。』
    《十三澳詩》之《媽宮澳》,摘自胡氏《澎湖紀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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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每個澎湖子弟也要點滴在心頭:「從什麼觀點,澎湖需要台灣?」是從「西援泉廈連犄角,東護臺陽控上游」的地理重要位置?還是「自維海甸分符重,夙夜難忘馭遠猷」的歷史使命?
 
澎湖地處黑潮支流與大陸沿岸流交匯,蒙造化所賜,海洋生物資源多樣。但是,近年來近海漁源逐漸枯竭,政府與民間皆大力輔導觀光資源開發與旅遊事業的發展,使服務業逐漸取代漁業,但由於經濟市場有限,人口不斷外流造成勞動人口日趨減少,致使整個經濟市場逐漸萎縮。隨著自由化貿易與WTO政策的持續推動,澎湖地區漁業前途會進一步受到限制,使得許多現有稍可生存的漁業相關產業前景更不樂觀,所以中央政府的態度、人為的條件和政策的不良形成了目前天然優勢的錯失。
 
根據統計澎湖縣在1998(民87)年底從事漁業戶數有8265戶,人口有40794人,到2007(民96)年底為止,從事漁業戶數已減少到6304戶,人口降為18988人(澎湖縣政府農漁局,民98)。整整十個年頭,整體漁業戶數減少1961戶,負成長23.7%;而漁業人口總數減少21806人,負成長53.4%。
 
若新產業未能適時引進,現有漁業、觀光業又趨於萎縮情形下,澎湖地區原有漁業與相關產業就業人力失業情況將更形惡化,高素質人力資源外流現象也將更為加速,不利於整個澎湖地區的未來之發展。因此,如何創造良好投資產業導入,研發現代化產業,協助澎湖產業轉型,擴大產業利基與效益,增加多元化就業機會與層次,這些應是澎湖地區設置創新智庫、育成中心的重要目標(請參見附表1)。

產業市場有待成熟的商業模式
 
追溯至2003(民92)年第一季底為止,澎湖縣的商業登記有4804家,商業登記資本總額約達6億4千萬元。緩慢成長趨勢中,到了2007(民96)年底,澎湖縣的營利事業登記共有5376家,整整五個年頭僅增加572家而已,較五年前增長比例為11.90%;設登記總資本額約有7億4千3百萬元,比不上台澎金馬任何一所大專院校的個別年度預算,而整整五個年頭僅增加約新台幣一億元而已,五年增長比例僅為15.625%。
 
我們澎湖縣的商業登記企業大多屬微型企業,有待整合或是配套、結盟等方式加以擴大利基。其中在餐飲業、糕餅業、農漁特產業及手工藝品類等產業較具焦點,例如餐飲業、農漁特產業標榜生猛海鮮漁產,但欠缺國際大型通路配合。此外,糕餅業的鹹餅、黑糖糕、花生穌、冬瓜糕等為澎湖商家帶來不少利益,但仍屬小型商號。但是,手工藝品類的珊瑚、文石、貝類等亦是觀光客喜好的商品,但是規模有限,彼此殺價競爭,難成商業氣候。此外,如海鱺魚養殖、高貴中藥海馬養殖、黑珍珠養殖等陸續研究開發成功,有待進一步延伸出商業模式。以上這些都是我們澎湖初具潛力,卻有待整合機制將這些相關產品,透過創新、研發的、可運作的商業模式加以推廣的。
國防的屏障,還是擱淺的巨鯨?
 
反觀南韓對於濟州島的政策,我們對於台北決策單位的態度和能力是可以檢驗的。首先,在產業選擇和層次上,濟州對高科技產業和知識經濟給予了特別關注,其高科技產業園的招商理念和特色,在不產生污染的前提下,也歡迎先進制造企業入住,這些都顯現出中央對於邊緣地區的體諒和照顧。
 
如以濟州島的高科技園區項目為例。中央政府應該提供島嶼國際化的平台,可見的項目至少包括:(1)土地和資金投入:該園區規劃面積1.096平方公里,投資總額約為4.2億美元,其中濟州發展城市中心(JDC)本身將出資1.6億美元左右,其他的投資向境內外資本開放。預估建成之後,將充分滿足生產、研發、教育培訓以及生活居住等功能的需要。(2)商業風險的降低:高科技園區將吸引風險企業入駐作為工作重點之一,根據需要,園區管理部門可向風險企業提供場地、設備和咨詢等配套服務,創業者只需出人才逕行開發和經營即可。這有助於降低創業門檻,並提升國內外的創業者的成功率。(3)群聚效應的提升:高科技園區的位置瀕臨大海,靠近濟州機場,與濟州大學為鄰,確實是濟州島上的最理想地塊。(4)高階人力的吸納:就園區人力資源問題,藉由發展計劃擴大宣傳濟州愜意的工作和生活環境,由此對於高級人才、國際化人才提升吸引力,這一優勢還將隨著濟州特別道的發展更為突出。據悉,高科技園區已經成功吸引了南韓最大的門戶網站之一的入駐,經由互聯網巨頭將多項研發和內容服務業務遷到了濟州島。
 
顯然,有吸引力的工作環境有助於吸引高級人才,這是毋庸置疑的,但是濟州和澎湖顯然有極大差別。為什麼造成這種差別呢?更何況前面說的各項中央政府應該做而未做到的呢?
 
也許,我們澎湖社會對辦公環境的新觀點,將成為新經濟乃至於舊經濟的一個新的發展動向。未來建立在旅游勝地附近的風險企業,強調員工生活和福利的風險企業,其成功概率是否會高於其他地區吧?可是,連這種細微的企業環境的重新佈局,中央政府都不願改變心態、提升思維!
 
在1989年美、俄東西冷戰結束後的二十年,澎湖只是台灣在戰爭佈局中的國防屏障,半世紀如一日,僵局依舊!而澎湖宛若擱淺的巨鯨,需要台灣的尊重、扶持、放生和祝福!要不然呢?
從在地城邦談產業發展?
 
歷史使命不能成為歷史宿命!於是,我們又繞回到原本的關心焦點:「澎湖如何轉型?產業如何發展?發展的策略何在呢?而選擇的策略是否符合民主原則?是否符合地方自治的精神和理想呢?」這些議題。
 
經由前幾回不斷的深入的探討,本論壇將進一步分析「如何突破現狀?」以及「轉型的配套」,尤其是當前澎湖縣政府執政團隊的財經政策與施政方向。經由國際學者對於全球化的分析,關於民主轉型中地方自治理論的適用,本論壇開啟時曾經引用了地方自治、中央地方權限劃分等實務與理論的檢驗,進而援用新崛起的「在地城邦理論」(“Theory of Local State”)。
 
未來的討論將依照理論與現實對照,推演出其概念的優越性。而藉由該理論的啟示,探討澎湖縣做為在地城邦的內部關係,並且探討外部關係,逐步將分析中參引討論過的的全球城市(Global City),的模型,希望得到的澎湖地區社會與產業轉型的一些啟發。
 
我們曾經強調,這些嘗試和努力的關鍵概念為:
由「全球-中央-地方」模式,簡化成「全球-地方」模式
 
我們如果代換成台灣、澎湖、金門、馬祖(簡稱台澎金馬)現況中的澎湖,就是:

由「全球-台北-澎湖」的間接連結,轉型成「全球-澎湖」的直接連結
 
我們希望綜合實務的瓶頸分析,透過理論,揭示當前的澎湖地區產業發展的策略,既然必須突破「全球-中央-地方」模式的束縛,面臨的課題當然是:「在全球化轉型中,中央政府虛級化的可能?」
 
換言之,當澎湖「直接」與全球經濟主流連線,擺脫中央的轉接,而自立成為在地城邦(Local State)或全球城市(Global City)的能量是否具備呢?
 (1)就事論事,澎湖如不具備內在的能量(例如本論壇前所分析的SWOT各內涵要素),則地區內的產業發展無法具有自主性,但如不具備外在的網絡,則轉型的前景將不見前瞻性。
 (2)在此雙重條件配套下,我們近期各次將逐一探討策略如何突破現狀?以及在地城邦的轉型配套有哪些條件?藉以勾勒出澎湖未來產業發展的策略與步驟。
 (3)關於澎湖地區企業經營/產業發展的環境分析,前述的全球城市的模型,我們必須具體檢驗,逐步將全球性和網絡延伸分為不同的強弱層次。
 (4)關於地區企業經營/產業發展的環境分析,則採取組織基礎模型,我們要逐項分為:一、企業環境;二、技術能力;三、財務資源;四、商業支援等四項分析模式,而演生為各種條件分析。
 
因此,對於澎湖地區企業經營/產業發展的環境分析,未來幾回我們將併聯「地方發展組織基礎模型」為縱象限,與「全球城市的模型」為橫象限,兩者交錯成我們澎湖目前產業發展必須突破的關鍵!
 
如何構建具有澎湖特色的經濟結構和更具活力的體制機制,是需要回答的重要課題;我們若能回答好這個課題,對實現澎湖又好又快發展,具有決定性的重要意義。
作者:李教授任職於中山大學企業管理學系(ctjlee@mail.nsysu.edu.tw)

2009/03/31 15:00:0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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